闻到60度的驴鞭烈性酒味,三驴子脑门都发出光亮:"这不是镇上花寡妇酿的酒吗,我可是她家驴酒记包年的会员,每月少说喝他妈的三十斤!″
两驴人年龄相差近一旬一一加酒人加棋人,九沟岭棋馆他乡遇故知,千恩万谢八辈祖宗,那个投驴脾气劲,痛惜此生相见恨晚。
酒过一杯,渐入意境,两位驴人拳令吆喝:"五魁手呀八头驴,花寡妇呀闷倒驴!……”
酒逢知己时,不知不觉日头偏西,棋馆众客各自散去,三驴子喝得舌头也有点大了,断断续续回味起驴性往日。
那年驴镇不知从哪,冒出来几个摆江湖残局的,三驴子凑巧牵驴路过,凑近瞧了一会,冷不丁一嗓子:"这棋红的赢了!″把围观的人吓了一跳。
"咋蠃的?″一个老头操着浓重蒙族口音的汉话,两束怀疑的眼神瞪着他问。
三驴子犟劲上头了,押上了驴做赌注开始上场比划,结果刚走五步丢子输了。三驴子细长的眼睛立马发直,大脑袋瓜嗡嗡直响一一这下手里牵着的驴泡汤了!这可是头上好的本地溜达驴,活好,又懂人味。三驴子想骑驴尥蹶子挠道,几个壮汉用蒙古小刀顶住他腰:"朋友!识相的放下驴,赶紧走人!″
破街头残局输了驴,老婆孩子可在家等驴挣钱吃饭呢。 垂头丧气的三驴子怱然心生一计,花寡妇后院不是养着几十头好驴吗,何不去偷一头亡羊补驴呢?想到这,三驴子急火攻心直奔花寡妇家而去……